白衣天使：是天使，更是战士

　　开栏的话

　　“劳动最光荣、劳动最崇高、劳动最伟大、劳动最美丽”。“劳动者”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称号。出于对劳模精神、劳动精神和工匠精神的自觉弘扬，公众给予一些行业的劳动者以特别的美名，以肯定和鼓励他们某些方面的特殊贡献。各行各业的劳动者都有哪些美名？这些美名有什么来头？美名之下的劳动者，有着怎样感人的故事和情怀？今天起，本报特开设“劳动者·最美名”栏目进行深入报道，敬请垂注。

　　护士向有“白衣天使”的美名，也被称为“白衣战士”。从南丁格尔到“南丁格尔奖章”的获得者，从卫校学生到成为一名护士，再到抗击非典、新冠肺炎等疫情的先锋模范，她们以实际行动诠释了“天使”的含义、“战士”的担当。

　　最美名：白衣天使（白衣战士、“大白”）

　　劳动者代表：成守珍，2021年“南丁格尔奖章”获得者、广东省护理学会理事长、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护理学科带头人

　　罗衬章，2021年“广东省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”、广东医科大学附属东莞第一医院护理部副主任兼重症医学科护士长

　　在抗疫“前线”，“天使”变成“战士”

　　在44年的护理路上，成守珍从坚守抗击“SARS”临床护理前线，到全力组织汶川地震重症伤员救治，再到驰援武汉、请战驰援塞尔维亚，始终践行南丁格尔誓言，冲锋在前，救死扶伤。2021年，她获颁“南丁格尔奖章”，成为我国护理工作者的楷模之一。

成守珍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受访者供图

　　2020年年初，武汉暴发新冠肺炎疫情，58岁成守珍三次请战：“我带的姑娘、小伙们在最危险的前方奋战，我怎能不一起并肩战斗？”她担任中山一院驰援武汉医疗总队临时党总支书记。抵达“封城”的武汉后，她和医疗队员在72小时完成了三个“不可能”：第一个，24小时整建制接管2个普通病区，并迅速改建成符合要求的隔离病房收治病人；第二个，24小时收满100名重症危重症患者；第三个，24小时在普通病房搭建了简版ICU。

　　救急救命，硬核担当。面对收治急、病情重、救治难度大的挑战，成守珍根据多年的呼吸与危重症护理及管理经验，提出“必须强化生命支持，从死神手里抢人”。她带领团队创建了“分组式”“一对一”救治护理体系和“双控”“五环”保障体系，确保高级生命支持顺利开展。她将坚持了20多年的“危重症患者医护联合查房”经验带到武汉，指导团队实施俯卧位通气、PiCCO监测、CRRT+血液吸附、超声下鼻肠管置入、重症护理集束化等先进技术，有效应对疑难病症。

　　成守珍带领团队及时总结经验，强调“一做一指南”，创建隔离病房管理制度、流程指引、应急预案、护理标准等指南共33项，整理了3万字经验总结，为疫情防控和患者救治提供可复制、可推广的经验。她常对队员们说：“我们要用最硬的本领、最快的速度、最大的信心抢救每一位患者。”驰援武汉61天，成守珍和团队共收治危重患者246名，出院及转出率超过91%，实现了“打胜仗、零感染、零意外”的目标。

　　从武汉归来，成守珍又主动请战，作为中国援塞医疗专家组中唯一的护理专家出征塞尔维亚。出发前，她通过远程连线了解当地情况，将武汉抗疫经验整理并翻译成4套英文手册。在塞尔维亚，她每天乘车几十甚至几百公里，和全体抗疫专家组成员深入22个疫情严重城市和84所定点救治医院等高风险场所，完成25场救治和防护技术培训，无私分享抗疫经验，提供专业建议。援塞40天，在中国医疗队的帮助指导下，当地的疫情防控和新冠肺炎患者救治取得了显著成效。塞尔维亚新冠危重症人数从53人降至10人以下，住院人数从2023人降至470人，成为欧洲重症率、死亡率最低的国家之一。

　　塞尔维亚国防部长武林为成守珍等专家授予军队最高级别纪念勋章——“为塞尔维亚国防作出杰出贡献纪念勋章”。

　　护士服是“铠甲”，穿上就入角色

　　罗衬章是东莞市塘厦镇人，从卫校毕业之后就回到家乡医院，在内科、门诊、急诊、儿科、ICU等多个科室工作过，还曾两次“丢下”孩子出征支援抗击非典和湖北疫情防控一线。2021年10月获评“广东省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”。

工作中的罗衬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受访者供图

　　1994年，罗衬章入读东莞卫校护理专业。“入学仪式是在晚间举行的，大礼堂里亮灯如昼，大家穿着白大褂，庄严地许下誓言。”她说，“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。穿上白大褂，就要以真心、爱心和责任心对待每一位病人。”

　　“大家喜欢用‘白衣天使’形容护士，其实我们的工作服不一定是白色的，比如做手术的时候就穿的是绿色的工服，但不管是哪种颜色的衣服，都是一个含义，那就是纯洁。”

　　2003年，宝贝儿子未满7个月时，罗衬章报名支援抗击“非典”，近两个月没有回家。

　　时隔17年，罗衬章又一次“丢下”儿子“出征”。2020年2月9日，广东省第十一批援助湖北疫情医疗队、东莞市第二批支援湖北疫情医疗队“出征”武汉，罗衬章是其中一员，并担任医疗队护理组长。罗衬章和“战友”进驻武汉东西湖客厅方舱医院参与护理工作，参与护理统筹分工、梯队管理及后勤保障工作，同时担任方舱医院总护士长，每天在舱内工作时间不少于10个小时。

　　在方舱抗疫工作中，罗衬章坚持带头值班，大到统筹分工、制定流程指引，小到喂食搬物、心理护理，事无巨细，亲力亲为。为缓解病人焦虑、担忧、恐慌等情绪，罗衬章成立广东心理护理干预团队，并利用休息时间进舱张贴“小林漫画”，帮助方舱医院病人心理康复。

　　“我们的小姑娘，在爱人面前可能连一瓶水都拧不开，但在武汉，她们能手提起一瓶满装的氧气罐，也能扛起一桶纯净水，像战士一样。因为她们要和病魔赛跑，和病毒战斗。”罗衬章说，“那时，护士服就是我们的铠甲，只要穿上工作服，就要一秒进入角色。”

　　如今，罗衬章主要的工作“战地”是在ICU，每天要面对的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患者。因为ICU的特殊性，这个科室里面的医护压力都会很大。每每遇到危急情况，罗衬章做得最多的就是抱抱大家和鼓励大家，从监督大家工作是否合规的裁判员，变身为加油打气的拉拉队队长。

　　劳动者说

　　成守珍：“白衣天使”的内涵很丰富，有救急、治愈、帮助、安慰的内容。“白衣战士”是特定场景下的护理要求。当国家需要、生命需要，我们必须冲锋在前，从死神手中抢救生命，不怕牺牲。

　　罗衬章：不管是“白衣天使”，还是“白衣战士”，都源于同一份责任，也是老百姓对于护士“为人民服务”初心的肯定。

　　美名溯源

　　1820年5月12日，佛罗伦斯·南丁格尔（Florence Nightingale）诞生于意大利佛罗伦萨城（Florence），她的名字来源于出生地。她一生奉献于护理事业，创办过护士学校，建立了现代护理教育制度；编写出《医院摘要》和《护理札记》，强调从建筑、卫生和管理的角度去改善病患的疗养环境。南丁格尔逝世于1910年，1912年起，国际护士理事会倡议将每年5月12日定为护士节，以此纪念她。

　　护士最早的美名有二：“人间天使”与“提灯女神”。它都源于一场战争，也都源于南丁格尔。1853年，克里米亚战争爆发，英、法两国为援助土耳其而对俄宣战。南丁格尔从前线的报道中获悉，英军医疗救治条件低劣，死亡率高，故而亲率一队护士赶赴战场。她为战地医院添置药物、升级设施、改善环境，使得收容和救治的伤员数量更多、康复更好。

　　南丁格尔在军队里推广卫生教育工作，建立护士巡视制度。每当夜深人静时，她总是手持油灯巡视病房。深受感动的士兵们情不自禁地亲吻墙壁上的灯影。美国诗人朗费罗（Longfellow）创作的诗歌《提灯女郎》描述了“壁影之吻”这一暖人画面，讴歌了“南丁格尔精神”。

　　当代护士常被称为“白衣天使”。“天使”的历史由来如上所述，“白衣”则是因为大部分的护士着装以白色系为主。“提灯女神”的精神延续体现在护士的燃烛授帽仪式中。

　　不难看出，护士这一职业与战场脱不开渊源，某种程度上，护士亦是战士之一种。2020年，新冠肺炎疫情暴发，武汉保卫战打响。一时间，“白衣战士”逆行而上，取得了决定性成果。在疫情防控常态化的背景下，“白衣战士”的美称更是频频见诸报端。近两年，网友们又给了一个可爱的昵称“大白”，用以指称包含医护人员在内的抗疫工作者。（策划：南方工报全媒体记者部  统筹：詹船海  执行采写：王艳 马大为）

　　责任编辑：戴小玲